Monday, October 11, 2010

乐迷美文:千千阕歌·秋去秋来 (中国法兰)

千千阕歌·秋去秋来 (中国法兰)

前两天在报上看数家媒体发起的流乐音乐传媒大奖评奖的花絮,看到北京的乐评人王晓峰说广东话歌的黄金时代已然过去,赶紧低头细数,不得不承认在某种程度上的确是这样。 至少,我记忆中广东话歌的黄金时代终结在上个世纪。现在,我基本上只听国语歌,会唱的广东话歌,统统是过去所会的那些。新歌,旋律哪怕记得烂熟,却怎么也没那个耐心去记歌词了。

随广东话歌一起留在记忆中的有很多名字,其中,少不了“叶倩文”三个字。 《秋去秋来》,是叶倩文众多作品中最让我喜爱的一支。

不喜欢它的国语版《哭砂》,皆因林秋离为《哭砂》写的词没有林振词写的词美。 “红红黄黄叶儿伴我窗,飘他方的你可有着凉。静问为何是你使我等待,怎么要千滴热泪滴进我梦乡。又是凉的秋,愁无尽的秋, 知否当你远去后,牵挂到倦透”,“红红黄黄叶儿伴我窗”一句,起得似乎平常,然而明白如画,似乎可见明澄的蓝天下的一片片秋叶,文字之美,不是《哭砂》那 种浅白可以匹敌的。

“秋来也秋去,秋风教人掉眼泪,何时才跟你可重聚。秋来也秋去,要到几多岁,方信你与我早早告吹。秋来也秋去,千千片红叶跌坠,如完成凄美的程 序。秋来也秋去,我似秋空虚,只有信会跟你再共对 ”,用广东话的那种特殊发音,反复吟唱的“秋来也秋去”,几乎要把人的眼泪唱了出来。

叶氏金曲第二心水歌是《珍重》。很巧的,“他方天气渐凉,前路或有白雪飞”,又是描绘季节变迁引出的浮想联翩。叶行腔的气息控制非常自如,韵味十足的鼻音是她的一大特色,听她唱这句,感受那种气息的起伏回转,简直象磨豆子,把每个字中音蕴含的深味都一点一滴的磨出来。

《焚心以火》,黄老沾填的词一等一的好,无论是国语版还是广东话版都百听不厌。 叶倩文给人的感觉是鬼妹味道,但一些老歌她唱来却别有韵味,在刘德华演的以某赌王为原型的电影里,开头是叶唱《不了情》,“忘不了,忘不了,忘不了你的泪,忘不了你的好”,音色和徐小凤、蔡琴是不同的类型,但是,由她那叶氏特色的转音一处理过后,怀旧的味道也呼之欲出。

《甜言蜜语》,只听过一次,不知为什么印象却很深,觉得它的旋律应该是地方民间小调改来的。听完了叶劲歌热舞唱《信自己》后突然听她唱《甜言蜜语》这种传统怨女味道的小曲,倒叫人耳目一新。“甜言蜜语酒般浓”,叶唱来真是缠绵得很呢。

还有一首歌,极短,不曾在叶公开演唱的场合里听到,但是我却很喜欢,是她为刘德华演的电影《战神》唱的片尾曲。尽管那片子很烂,但是,梅艳芳在里头的公主 扮相和张曼玉演的女杀手都很值得一看,结尾是刘德华孤身走在茺野上,叶的声音幽幽飘出来,清唱道“看春浓,展我芳颜”,词的主题是写野花,配上画面非常切 题,三分凄美,七分苍凉,也许,这首歌太贴合特定画面了,反倒不合适单独拿出来唱,所以后来真的没怎么在叶的专辑里见到它,演唱会上唱这种歌,似乎也不相 宜,说不定叶倩文自己根本都不记得自己唱过这样一首歌了。

有段时间叶倩文和林子祥因为合唱情歌,绯闻传得沸沸扬扬,《选择》一曲成为电台点播热门。不久林终于离婚,但是碍于舆论,两人还没有明确关系,结果有一次 听到他们唱《天长地久》,其中有句词是“一生的情人,永远的朋友”,我这个凡事从最坏处想的小人倒多事担忧起来,心想可别真的一语成真,这两个人就这么不 明不白老是“情人知已”的半调子关系拖下去,娱乐圈里这种事并不少见,拖上十年八年的都有。而拖到最后往往是情人当不了一生的,一拍两散后更是连朋友也作 不得了。

后来叶终于嫁了林,这几句歌词于是得以有了新解,也终于可以从正面理解。 后来叶也不曾唱出过让我难以忘记的歌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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